第11章 父的提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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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！”小高身体绷得更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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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崇山的指尖继续在屏幕上滑动，最终停留在那份报告的电子文件上。他选中它，然后点开了删除选项。一个红色的警告框弹了出来：“确认永久删除此文件？此操作不可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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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没有一丝迟疑，按下了“确认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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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原始样本、纸质报告、检测原始数据链，”沈崇山的声音依旧平稳，“三十分钟内，物理销毁。包括备份服务器上的所有相关日志。”他的目光扫过小高，“你亲自监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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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老板！”小高立刻应声，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，他知道“物理销毁”意味着什么——是那台能将一切化为齑粉的工业级碎纸机，以及随之而来的高温熔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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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崇山不再说话，挥了挥手。小高如蒙大赦，立刻拿起平板，躬身退出了玻璃办公室，脚步急促地消失在门外冰冷的通道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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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房内只剩下沈崇山一人。巨大的监控屏幕墙大部分区域仍是黑暗，只有少数几个亮着，显示着烬海中心大厦入口、顶层停机坪等关键位置的实时画面。他靠回冰冷的椅背，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空气中，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那串放在桌上的檀香木佛珠。佛珠温润，指尖冰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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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他面前桌面上一部加密内线电话的指示灯，突兀地闪烁起幽冷的红光，伴随着极轻微的蜂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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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崇山目光微凝，捻动佛珠的手指停下。他伸手拿起听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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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。”声音低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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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，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男声，正是负责沈烬“安保”的队长，“目标昨晚遭遇伏击，地点在老城区西三巷附近。对方有备而来，火力专业。陈司机…殉职。目标本人受伤，但成功逃脱追踪，目前…行踪不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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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物。”两个字，冰冷地砸在听筒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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