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缝处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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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水的漩涡

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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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小姐,”秦漪的声音透过电波,平静无波,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热搜看到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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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久到秦漪以为对方已经挂断。终于,一个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传来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:“……看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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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追尾事故的赔偿金会很快到账,足够你在任何地方开始新的生活。”秦漪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像是在宣读一份枯燥的合同条款,“程骁那边,他会公开道歉,承认自己忙于工作疏忽了对你的关心和陪伴,导致你情绪低落发生事故。同时,他会宣布无限期停工,陪伴你‘疗养身心’。这份声明会最大限度保全你们的公众形象,为将来的‘体面离婚’铺路。至于孩子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依旧平稳,“远离他,就是对孩子最大的保护。相关协议和保密条款,明天上午十点,我的助理会送到你手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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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长久的沉默。秦漪耐心地等待着。窗外的雨更大了,密集的雨点砸在车顶和玻璃上,发出噼啪的声响,将城市扭曲成一片朦胧而晃动的光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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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秦漪,”苏晚的声音再次响起,比刚才更轻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像绝望后最后的质问,“那些照片…海滩…他从来没那样看过我…一次都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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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漪的目光落在车窗外。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流下,将远处贫民窟那片杂乱挣扎的灯火扭曲、拉长、变形,如同流动的、肮脏的泪痕,又如同精心编织却漏洞百出的谎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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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小姐,”秦漪的视线从那片扭曲的光影上移开,投向车内后视镜中自己那张完美无瑕、却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的脸,“在这个世界上,有时候,真相是最昂贵的奢侈品。我们消费不起,只能选择赝品。至少,赝品看起来很美,也足够安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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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等待对方的回应,指尖轻轻一点,挂断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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宾利慕尚平稳地驶入一条更宽阔的主干道,雨刷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,刮开一片短暂的清晰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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