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脚步声停在几米开外。是刚才那个吧台的侍者,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一杯清水和一小块白毛巾。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,只是将托盘无声地递到沈烬旁边的壁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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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,”侍者的声音压得极低,如同耳语,却清晰地传入沈烬耳中,“董事长说,请您注意仪态。别让外人……看了沈家的笑话。”他的目光飞快地在沈烬苍白的脸色、额角的冷汗以及那只紧攥着、微微颤抖的右手上扫过,随即垂下眼帘,仿佛什么都没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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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崇山!无处不在的眼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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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冰冷的怒火混合着极致的屈辱猛地窜上沈烬的心头,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痛苦。他站直身体,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所有的眩晕和翻腾的幻觉。他松开紧攥的右手,将那枚沾着他自己血迹的微型注射器,连同擦污的袖口,一起不动声色地塞回西装内侧口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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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壁龛上的那杯清水,猛地灌了几口,冰冷的液体滑过灼烧的喉咙,带来一丝虚假的慰藉。他拿起白毛巾,用力擦拭着额角和鬓角的冷汗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粗暴。几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,滴在价值不菲的领口上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