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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毓不愿跟这类人打交道,因为她的身心,早已疲惫不堪。
然而褚昭陵哪会被牵着鼻子走,几天后的上午,归属地为北京的号码毫无征兆拨进来。她一猜就知道是谁,任桌子上的手机震动着,然而越是无人接听,那边越不消停。
最终阮毓还是妥协了,褚昭陵大概再开车,听筒里的声音有些杳远:“我说……过河拆桥也不带你这么快的吧,才几天啊就把我手机号拉黑了是吧?”
玩味的语气里带几分嗔怨,竟不生气,让阮毓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对方似乎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,只是告诉她:“以后别拉黑我了啊,翻脸这么快,你爸的事儿也不管了?”
她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,哪知褚昭陵来了个大喘气:“我就是特意告诉你一声,他的审查已经结束了,明天去接人吧,时间和地点等海关的通知。”
阮毓悬着的心渐渐落地,刚刚褚昭陵提的是海关,也就是说阮竹涛的事安全部门并没介入。她更加笃定,之前徐屹是夸大其词,目的不纯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电话那头的男人朗声笑着,“该不会想立马和我一刀两断吧?”
“没有……”阮毓嘴唇嗫嚅,然后说出了方才哽在口中的两个字,“谢谢。”
“要是真心想谢我,不如……”
他有意顿住,阮毓心里又惴惴的,心想此时他要是趁机提什么出格要求,自己想不答应也不行。不料这次竟是她小人之心了,褚昭陵只是腻歪了几句,就匆匆挂了电话。
阮毓拿着手机怅然若失,也摸不准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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