栽赃嫁祸。
从外地归来的阮竹涛,到家第一件事竟是踹开女儿房门,然后满屋翻箱倒柜,最后从床底下找出个黑色塑料袋,里面裹着用到半旧的仿真阳物。不堪入耳的谩骂瞬间充斥房间,阮毓那时顿觉外人的白眼和非议比起来都望尘莫及。一直被尊为丹青手的阮竹涛,她那人前风雅的父亲,嘴里的污秽之词到了足以令地痞流氓汗颜的程度。
开口要争辩,阮竹涛却不容分说,举起那假阳具甩在她脸上,塑胶制品打人格外疼,似乎还带着残留的体液腥膻气。她本能地干呕,可胃里什么也吐不出来,接着重拳急脚落在身上,掺着下作的辱骂,全化作了她流之不尽的泪水。
在那个家里,阮毓没有自己的独立空间,哪怕成年以后,阮竹涛也会因为她晚上睡觉反锁房门而大发雷霆。后来梳妆台就成了她心里的执念,前两年有次想起往事冲动莫名,找出了自己八百年不用的微博,在上面许宏愿,说有了自己的家一定要买张干净的梳妆台。
不为梳妆,只求干净。本文首发站:p 18t d.
不得不感叹褚昭陵心细如发,像肚子里的蛔虫似的,总能在不经意间歪打正着,治愈她不堪的过往。
可蛔虫终究是虫,有害,打掉是早晚的事。
阮毓这样想着,心也坚定了,合计着过完年要尽快找工作,重新攒笔钱才方便后续规划。
她撕掉了刚才写在纸上的诗,搓成团又觉得不放心,最后摊开撕成碎片丢掉。
褚昭陵一直到腊月二十九都没回来,第二天年三十,阮毓睡了个懒觉,起来时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。
接到男人的电话已经是中午,他在高速上,有些抱歉地说:“我家老爷子的规矩,年三十必须一家人凑齐了守岁……”
“我懂!”不容多解释,她一语打断,转而道,“你好好开车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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