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事实面前,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。
她嘴唇张开又闭合,反复数次,最终只吐出一句生硬的“抱歉。”
阿洛专心地看着自己的右手,又绕一圈纱布,声音平静:“你在做梦,看起来不太舒服,我凑近了看一看,想有没有办法叫醒你。是我疏忽,没躲开。”
迦涅已经准备好回答她做了什么噩梦。
但阿洛没有问。
他处理好伤口,充分利用剩下的一截干净纱布,仔仔细细地擦拭起她伤他的那把小刀。把血迹都弄干净之后,他还拈着刀柄,将凶器凑到提灯前照了照。
刀当然是好刀,刃面薄滑、挺直且锋利,但更惹眼的反而是柄身。
正对光源,这把小刀的棕褐色刀柄呈现出温润的半透明质地,火焰般的深红色纹路在内部流淌,隐约包裹着内部的伸缩刀片机关。刀柄尾部还雕刻成龙首的形状。
“有市无价的炎琥珀做刀柄,真奢侈。”他轻飘飘地感叹了一句。
被这么唐突地一打岔,迦涅愣了愣,于是对方的下一问就有些猝不及防:
“你现在一直带着刀睡觉?”
他顿了顿,依旧平静得不像才平白无故被划了见血的一刀,又问:“还是说,今天是个特例?”
迦涅似乎也被他身上那诡异的冷静传染了,抱着被子坐着,与他四目相对,稀松平淡地说:“养成这个习惯有几年了。”
阿洛的绿眼睛有须臾的凝滞。他已经露出想要追问的表情,随即干涩地眨了眨眼,最后什么都没说。
其实就算他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,她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心知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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