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固了。
迦涅的表情是空白,注视也空洞。她看着阿洛,却像是看不见他、认不出他。她直勾勾地透过他的脸凝视着什么别的东西。
良久良久,她的目光才重新在他身上聚拢。
而后,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。
“所以,你希望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,就好像你没有叛离、没有过错,我甚至不能期望你为当年的事道歉,却要笑着和你重新当朋友,”她笑得咬牙切齿,嗓音紧绷着,直到最后一个问句才终于愤怒地颤抖起来,“是这样吗?我没理解错吧?!假如你还有一丁点的良心,就算是装,你也该装得更歉疚些!”
阿洛脸上也不再有表情。眼睑安静快速地闭合又掀起,迎接他的仍然是迦涅怒气勃发的瞪视。
“不可能,”她连着后退两大步,“我告诉你,那不可能,我不可能和变节者做朋友!”
‘变节者’这个词刺中阿洛,他僵了一下,缺乏起伏地反驳:“是你母亲把我驱逐出门。并不是我主动选择叛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