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. 无声的蛀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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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的直觉并没有错。宋庭远这样的猎人，从不会给猎物喘息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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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险，不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到来，而是像水银泻地，无声无息地渗透进了他们刚刚建好的堡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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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“光明计划”的全面铺开，团队的人手变得捉襟见肘。就在这时，赵东带来了一份堪称完美的简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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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峰，”赵东推了推眼镜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，“圈内小有名气的野生天才，算法竞赛拿过亚洲区金奖，在硅谷几家巨头都待过，但都待不长。说是……找不到能让他兴奋的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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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试的地点就在晚晴科技的新办公室。凌峰本人比简历上更让人印象深刻。他很年轻，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，穿着简单的连帽衫，眼神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和一丝不易察??的傲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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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绕圈子，直言自己是被开发者大会上那十五分钟的演讲吸引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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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厌倦了为那些只想提高广告点击率的算法浪费生命，”凌峰看着陈默，目光灼灼，“‘梨树’系统，是我看到近五年来，唯一一个称得上有灵魂的技术。我想参与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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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技术能力毋庸置疑，在和陈默的对谈中，他对算法的理解和前瞻性，甚至让胖子他们这些老手都感到汗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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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默哥，这是个人才啊！绝对的人才！”胖子在面试结束后，激动地对陈默说，“有了他，我们项目进度至少能提前一个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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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也认可凌峰的技术实力，但在最后，他却问了林晚一句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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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看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参观办公室的凌峰，微微蹙了蹙眉。她总觉得，这个人太完美了，完美得像一个精心编写好的人设。他的眼睛里有对技术的狂热，却没有对“光明计划”背后故事的共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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