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. 风暴前夜

看，是不是胃又疼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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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没有回答，只是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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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弯腰捡起手机。当她看清屏幕上那张照片时，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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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……她怎么会……”宋瑶的声音在发抖，她死死地攥住手机，像是要把它捏碎，“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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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晴书屋，是她和陈默之间，唯一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忌。她知道陈默建了那个书屋，也知道那个名字的含义。但她从不过问，陈默也从不提起。那是他留给过去的、唯一的一块自留地，也是宋瑶默许的、证明自己宽容大度的筹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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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，林晚闯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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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默，你告诉我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！”宋瑶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，她用力摇晃着陈默的手臂，试图将他从失神中唤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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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缓缓地抬起头，目光空洞地看着她，又像是透过她，看到了遥远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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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瑶瑶，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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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个字，像一个开关，瞬间点燃了宋瑶所有的恐惧和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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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？你跟我说对不起？”她笑了起来，笑声里却充满了泪意，“陈默，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爸爸什么吗？你忘了你奶奶的手术费是谁出的吗？这十年，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？在你被所有人看不起，像条狗一样给宋家打工的时候，是谁陪着你熬过来的？是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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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嘶力竭地质问着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，扎在陈默心上，也扎在她自己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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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闭上了眼，满脸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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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忘。”他低声说，“宋家的恩情，我一辈子都记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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