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. 谎言与真相的迷宫

”他开口，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，“那年高考……我没有参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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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狠狠一颤，攥紧了拳头，冷笑道：“是啊，你当然不用参加。宋小姐不是说了吗，你早就被国外名校预定了，怎么会看得上国内的独木木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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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出国。”他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，却像一颗惊雷在我耳边炸响，“我也没有去任何大学。拿到宋家那笔钱之后，我就退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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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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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学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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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？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，他明明对我说过“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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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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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我，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和疲惫，那层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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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考前一个月，”他的声音很低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，“我奶奶被查出尿毒症，晚期。医生说，想活命，只有一条路，换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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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如遭雷击，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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尿毒症……换肾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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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术费，加上后期治疗，至少要五十万。”他继续说，目光穿过车窗，投向无尽的夜色，像是在回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，“一九九八年的五十万，林晚，你告诉我，我去哪里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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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嘴唇翕动着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我只能死死地盯着他，看着他被痛苦淹没的侧脸。那张我恨了十年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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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，破碎得不成样子，“所以你和宋瑶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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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他闭上眼，像是不愿再回忆，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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