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第 18 章

少女哭得眼睛红肿了，白皙的脸泛着泪光，胸前的衣衫也湿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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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先以为，把这么一个人放在身边，当做缓解业火的药，就像是豢养宠物，活着，便和存放那些木偶人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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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却会哭，会笑，会反驳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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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那些任他操控的偶人，又不尽相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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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受控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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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她的思想，她的行为，亦或是她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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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缠上了傀儡的天蚕丝线，她的灵魂亦是鲜活自由的，都不受他控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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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令他心生杀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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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将这种不确定的因素除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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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在听到她压抑脆弱的哽咽声时，却又想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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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又想去触碰她那层薄薄的眼皮，感受她眼眸的颤动，她眼泪的热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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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是想到触碰到她泪水的时候，他的指尖竟会兴奋地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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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那种压抑、胀痛的感觉便越深，蔓延到四肢百骸中，又化为一种古怪的，令人想要喘息的快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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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情绪，是他从未有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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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自她身上移开，没有再回头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