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第 1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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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处这段时间，云笙对于他阴晴不定的性格和时不时的语出惊人有些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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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很喜欢诱导她去破坏规矩，试图唤醒她心底的阴暗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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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真像是那生了神智的精魅，刻意将人引诱堕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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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至此，云笙摇了摇头，面露正色道：“我是很想习剑，想的不得了。可是既规定了不能外传，想来是沈氏祖传下来的宝贵经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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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介外人，确实不方便知晓，又如何能央求小师弟破坏规矩呢？况且此事若是被他人知晓了，对小师弟也不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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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，拖累于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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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竹漪盯着她片刻，唇角戏谑的笑也蓦地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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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叶的缝隙透过来斑驳的阳光，却怎么也照不到他眼底，声线也暗藏戾气锋锐：“那你怕是不知。这世间有很多人，为了一己私欲，不惜去偷，去抢，甚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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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无表情道：“灭门绝户，屠城亡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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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瑟缩了一下，她斟酌片刻：“这天下间是有许多恶人，可是也有诸多好人。若是因群邪所抑，以直为曲，因魑魅魍魉而对世间万物失望，是非常不值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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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沈竹漪似是嗤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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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亦显得凉薄：“我记性不好，忘了师姐生于温室，不曾遇过飞灾横祸，心怀善念循规蹈矩也是应该的。是我不该说那些忤逆的话，脏了师姐的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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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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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能体会到他周身的戾气，她是想告诉他，世间并非他想的那般险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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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偏偏她嘴笨，说出来倒像是说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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