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第 1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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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觉得奇怪：“为什么问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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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了弯眼眸：“防患于未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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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免得养死了，多可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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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被吓了一跳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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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竹漪放开她的手，再度拾起画笔，一面给那偶人的美人面上妆，一面道：“幼时我救过一只狸猫，它被我豢养，寝食无忧，也天真蠢笨，朝他人摇尾乞怜。未几时日，便抽搐而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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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云笙眼前浮现出之前碰到过的那只黑色狸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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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嗓音有些滞涩：“缘何而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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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竹漪面不改色道：“吃了旁人给的东西，吐出的血把毛发弄得一团糟，死之后，我剖开它的腹部，看见鲜红的内脏中，有一颗尚未融化的毒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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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毫笔蘸着如血一般鲜艳的朱砂，在那偶人的眼尾点上了一枚红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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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了这一枚小痣，那偶人的美人面孔尽显妩媚，眼神也越发楚楚可怜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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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见过偶人的背面，云笙再也无法欣赏起来，只觉遍体生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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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下一刻，这美人面就会撕裂褪去，双目突出来，张开大嘴，露出血红的舌头和獠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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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的性命是我所救，只需依附我一人便可寿终正寝，轻信他人，蠢得可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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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说着怜悯，他眼底的笑意却格外寡淡，那双乌黑皎丽的眼眸看向她，“师姐一定比它好养，对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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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说多么恶劣的话，他的口吻总是这般温柔，少年清隽的面孔，眼神似是缱绻拂面的风，眼角眉梢都是绵绵情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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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垂着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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