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第 9 章

;然后，她拂过额角遮眼的发，抬眼之时目色清澈明亮，声音也是脆生生的：“况且无规矩不成方圆，师尊若是坏了这一次，那么就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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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此人人都敢触犯条例，王庭内，宗门内何得安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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戒律堂内阒无人声，静谧森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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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云笙，都没想到这一向唯命是从的小徒弟竟会和尹禾渊唱反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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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在云笙身后的道童更是彷徨失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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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她在说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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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上来前说的好好的，是来劝慰师尊消消他老人家的火气的，怎地还反过来教训他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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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熟悉的声音，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尹钰山睁开了眼，他看着云笙，陷入久久的失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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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溢满汗水和泪水的模糊的视线里，逆光立在晨雾中和众人对峙的少女玉瞳明眸、顾盼生辉，其他一切的事物似乎都成了她的陪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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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禾渊眯起眼：“云笙，你称病多日未来问安，嘴皮子倒是变得越发伶俐了。你不替你师妹和阿钰着想，反倒是给为师添堵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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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连忙低下头：“弟子不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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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子正是为师父着想，师尊德高望重，若有有心人借此造谣生事，弟子也不想让您背上徇私舞弊、以私废公的名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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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低着头的云笙抿了抿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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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罪便得罪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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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爱偏心谁就偏心谁，她不在乎了，但她也有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权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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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禾渊怫然，气得近乎语塞，只得指着她的鼻尖冷笑道：“好啊！云笙，你很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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