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自己的脚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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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煎熬地在心底数着数,不知过去多久,他的气息平稳下来,眼尾的那抹红莲也渐渐褪了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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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注意到他经脉处的莲纹消退,紧攥着她的手也早就收了回去,便明白,他应是好得差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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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袖间的天蚕丝收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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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知是何缘故,云笙腕间那道伤口竟缓缓愈合了,肌肤恢复如初,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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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猜想,或许是那天蚕丝的缘故,也或许他用灵力止住了她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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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沈竹漪低垂着头,一缕浓黑的乌发垂落,不知在思索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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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过后,他才径直起了身,抬手以拇指用力抹去唇角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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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长睫低垂,眉骨压眼,面无表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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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之下,他的面容越发显得眉眼干净澄澈、清峻皎然,如冰雪般清清冷冷的姿态,和方才那如鬼一般疯魔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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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来是彻底清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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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云笙白皙的小臂上留下的触目惊心的指印,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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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垂眼道:“以后若是你受伤了,都可以来找我。我每月都要舍一些血供宗内炼药,已然习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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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负责出血,他负责出力,这很公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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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白白给蓬莱宗献血,她倒是更乐意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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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每每为宗门献血,她都会有种失血的恶心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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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在沈竹漪这里,不知是他索取的并不多的缘故,她居然觉得不痛,只是有点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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