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第 5 章

漪说了什么话，尹禾渊昏了整整一日，醒来后变卖家财，四处打点，近乎把整个老本都赔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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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铜制漏壶的标尺指向丑时三刻，云笙才有了一丝倦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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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呼啸，雕花木窗的窗户纸发出阵阵呜咽，室内幽暗，唯有桌上一根残烛散发着暖黄的光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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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经年累月被关在阴暗幽冷的落霜境，云笙心中有不小的阴影，格外怕冷也怕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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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没有月光，也让她越发不安，只有被烛火的暖光照拂着才会让她安心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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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落在雪青色的床帏上，烛火在风中轻轻摇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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阖眼之时，她脑海中猛地划过什么，一阵心悸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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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，她入睡之前，明明是门牖紧闭的，何来的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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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猛地坐起身，浑身冷冰望向室内那扇大开的窗，呼吸越发急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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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，这感觉如同芒刺在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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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之中，似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正在审视着她，穿透她那一层薄薄的衾被，摩挲着她露在外头的皮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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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，云笙颤抖着摸向枕下的那一沓符纸和匕首：“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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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起身的动作过大，牵扯到了手腕，手腕上的伤口再度崩裂开来，开始流出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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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滴落下，在被褥上洇出一团团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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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云笙却顾不得疼痛，在黑暗里四处张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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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者似乎并未有隐瞒之意，发出的动静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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