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 第 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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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帮你得到纯阳珠，但你也要答应我两个条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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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蜷缩着身子，脊背紧绷，单薄的弧度同这雨中飘摇伶仃的新竹一般，定定看向他：“第一，你要助我修复灵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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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，若是在宗内有人欺负我，你要帮我欺负回去，护我安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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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竹漪的目光寡淡而平静，他顺势拨开遮眼的那一丛绿竹，薄薄的眼皮微耷，自上而下睨着她：“你既什么都没有，凭什么谈条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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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况且，你既暗中查我底细，想必也对我有所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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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唇边的笑褪灭，顺势折下绿竹，根根分明的眼睫在眼窝处落下一片阴翳，“知道与虎谋皮的下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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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五官本就浓稠艳丽，没了迷惑的笑，便极具凌厉的攻击性，有种颓靡昳丽的冷感，落下的目光像是捕食的猛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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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片柔软的竹叶在他手中翻折，化为利刃，抵在她脆弱的喉管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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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笙的心缩成一团，直发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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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埋头瓮声道：“我是诚心的，我能替你做任何事，而且，我也并非一文不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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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纠结了好久，终于撩起袖子，露出袖子遮掩下手腕上的疤痕：“我的血能吸引邪物，更有疗愈补体之效，就连蓬莱宗内都用我的血来炼丹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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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这丑陋的疤痕敞露在一个陌生的人前，云笙像是费尽了浑身的力气，满头是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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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竹漪在她手腕处盯了很久，他的视线如有实质，在她伤疤新生长出糜红新肉的地方来回摩挲着，竟莫名生出几分古怪的热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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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云笙被他盯得毛骨悚然，他才移开视线：“人死亦可取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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