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见

知道设计部的张主管是副总的心腹，顾晏臣居然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，当众给她开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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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舟。”顾晏臣把图纸递还给苏清颜，“带张主管去人事部办离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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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尽头传来张主管的哭喊，苏清颜却只顾着盯着顾晏臣的手。他刚才捏过图纸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红，像是用力过度留下的痕迹。她突然想起昨晚在宴会厅，他攥紧拳头时手背上暴起的青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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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总，其实我可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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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工作室，”他打断她，目光扫过她帆布包上的破洞，“地址发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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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颜愣住时，男人已经转身走向办公室，只留下一句：“下午三点，我要看到你原本的方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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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的玻璃门是单向透视的。苏清颜坐在那张旧办公桌前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，眼角的余光却总能瞥见对面办公室里那个挺拔的身影。顾晏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，侧脸的线条冷硬如雕塑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，他突然猛地抬手，手机狠狠砸在桌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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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”的一声闷响，连隔着走廊的苏清颜都吓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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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他攥着拳头，指节泛白，胸膛剧烈起伏，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。那是一种濒临失控的状态，和昨晚在宴会厅时如出一辙。设计部的员工们纷纷低下头，连呼吸都放轻了，显然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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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颜的心跳莫名加速。她下意识地摸出帆布包里的卷尺，指尖划过外婆刻在上面的花纹，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教她的办法——紧张的时候，就听卷尺伸缩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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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悄悄按下按钮，银质尺带“唰”地弹出来，又被她慢慢收回，发出细微而规律的“沙沙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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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办公室里，顾晏臣的动作突然顿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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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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