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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床邊,顧言雙眼通紅,鬍渣叢生,顯然已經不知多少個日夜未曾合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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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緊緊握著郭笑笑冰涼的手,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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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從妻子臉上移開,那雙曾經意氣風發的眼眸,此刻只剩下無盡的痛苦、自責與絕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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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笑笑……笑笑你醒醒啊……」顧言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帶著濃重的鼻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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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遍又一遍地輕喚著妻子的名字,仿佛這樣就能喚回她的意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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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打窗台的聲音,病房內儀器的嘀嗒聲,都像一把把小錘,狠狠敲擊著他瀕臨崩潰的神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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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子健從林昭的實驗室出來,徑直走進郭笑笑的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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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顧言消瘦的身影,心中酸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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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顧言,你該去休息一下了。」林子健輕聲勸道,語氣中帶著疲憊和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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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這句話說了無數次,顧言從未聽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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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言猛地抬頭,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林子健,如同困獸般發出低吼:「休息?你讓我怎麼休息?我的妻子就躺在這裡,生死未卜!這都是因為你們該死的實驗!你說!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笑笑救回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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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情緒徹底失控。他猛地鬆開郭笑笑的手,衝到林子健身邊,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林子健的臉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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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砰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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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拳極其結實,林子健的頭猛地偏向一邊,嘴角立刻滲出血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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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沒有反抗,只是默默地承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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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混蛋!你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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