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

里多的是专门招呼细皮嫩肉的东西，可好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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绳子如毒蛇，细密的触感都是吐出剧毒的舌头，秦明正在最深的恐惧和求生***中拼尽全力挤出一句话：“陈叶，他好赌，欠……欠钱，是他指使的刺客，我、我作证，我作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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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松开手，平静地问：“指认他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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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明正在剧烈的喘息中丝毫不敢怠慢：“他欠一屁股债，给我的钱肯定是不干净的，但我不知道他那钱哪来的。这个王八蛋收了这么多好处竟摆了我一道。我作证他收受贿赂，还有不明来路的钱，刺客肯定是他找的。你去审他，看他和谁里应外合，他身上的事情可多了，求求你……求求你放了、放过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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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光影交错，四周阴湿生寒，是渗进骨子里的寒冷。江澜收好画过押的罪状，她回首俯视地上披头散发的人，在阴暗的光线中，蓦地认出一丝残酷旧梦中的影子，好像命运在捉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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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明正感觉到身上的注视，头也不抬，说：“知道的我已经全说了，还有什么要问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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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荣和九年，你父亲有一日值守城门，遇上锦衣卫外勤回京，是他负责上前搜查放行，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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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明正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，有气无力地说：“说实话，他站城门搜过的人这么多，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遇过什么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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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也暗自觉得可笑，垂眸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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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在挣扎和苦痛中想过很多个如果。如果当日她们被藏进车队里，能遇到一个认真搜查的官兵，而不是收钱放行的污吏；如果那年逃荒路上她没有乱跑出来，导致阿姐出门寻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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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这命运向前看找不到出路，往后看，也没有重来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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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明正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又问道：“问这个做什么？方才不是说好，我指认姓陈的，你就放了我一家老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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