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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昆捋了捋鬓边的花白长发,冷笑一声:“励安侯算得了什么?就是皇帝拿来制衡的棋子而已。西北的士气正盛,赵庆琅荡平北凉之势已不可阻挡,他若成功了,此番回京必将受封。等老二和老三反应过来,各有各的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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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毅奉承了两句,思来想去,还是不想放弃那个馊主意,狐疑地抬起头看了又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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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昆让他坐到旁边,沉声问:“想到什么就直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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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爹,咱们就由得大殿下这势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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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昆不消多想就听懂这意思,忽地抬眼瞪过去,半晌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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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监军、逼军粮、瞒军情、娶外族……随便哪件事情都能让他死十次,偏偏黎宣只教了这一个青出于蓝的将才。比起忍受一个儿子的离经叛道,赵启更忍不了自己在位期间让国土第二次沦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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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这个时候绝不能经自己的手再让赵庆琅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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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昆说:“上一个监军也是干爹千挑万选出来的,可怜他聪明伶俐,就这么死在乱箭中。干爹知道你的心意,但你务必记得凡事都要审时而动。同样的事情,你以为时机又来了,再前进一步正好。可你真走上去一看,才发现是人心和时势掩盖的死路,那就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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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军这一回若要使什么手段,就是拿边境安危做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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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庭越这些日子收敛了不少,又想着谢君乘还在禁足期间,就自己做了主,只把人带去一处新开的酒肆,安排一个隐秘的包间,三人只是喝酒吃菜闲谈,什么伺候都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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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酒肆出来时,三人上了马车,忽然彼此对视一眼,才发现竟都是心有灵犀地眼神清亮,没有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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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刚才全是嘴上唬人而已,喊得厉害,到底谁也没多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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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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