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炭火烧得旺,门一推开,暖意直冲而来。对于为逃避追踪早已扔了氅衣的江澜而来,甚至一下子被闷得有些不适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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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庆瑨似乎真的在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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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邑将屋内伺候的人都带了出去,掩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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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近黄昏,天光逐渐被风卷走,屋里的烛光伴随门外掌灯时的细微动静惊起层层暗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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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庆瑨还埋头于手头的案卷一类东西,翻阅了一会儿,目光还在书上,似不经意道:“你这几日的动静可不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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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说:“殿下说的可是今日被巡防营追捕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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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么聪明,何必反问?”赵庆瑨仍旧翻着手里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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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稍微垂眸低头,以一个弱者姿态说:“论聪明,殿下一定在我之上,我怎敢妄断比我聪明的人?请殿下明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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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庆瑨抬眼看过来:“这一点你倒不像李魏荣,你比他识时务,知分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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识时务三个字意味着懂得及时转换阵营,江澜说:“殿下谬赞。真的识时务的人,今日就不会被反复盯上,还要劳烦殿下出手解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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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因何反复盯着你不放,本王没兴趣知道,做不了对手的人,不在本王的思虑中。”赵庆瑨放下手中早就无心翻看的书,说:“当然,你也可以站在这样的位置,但绝不是谢君乘那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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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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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后知后觉,自甩开了侯府人至今,已经过去半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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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深感意外地说:“殿下的意思……实在让人受宠若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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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受宠若惊?”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