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进死路，不得不多想一些。”江澜只是苦涩地笑道：“我当然没有把握能每一次都全身而退，李魏荣从前也从没问过我敢不敢。谋事在人，成事在天，我也不是料事如神的人。就这点强硬和锋芒，若是事成，才叫勇气，倘若事败，只能算愚蠢。还好天不绝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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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沉思一会儿，眼里的阴郁散去：“御史和首辅横空出手，你已经可以从风头浪尖处走下来，为何又自己请旨受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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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不假思索：“康王当日答应留着我的命，是因为他和别人一样，以为我的义父对我知无不言。不知多少人等着要我的命呢，我还不如在皇上眼皮底下进来一趟，也好让皇上放心地留我一命。若幸运地遇上个性子急的来对付我，我还能帮皇上捉鬼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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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微眯着眼睛说：“才提醒我不要把自己摘进去，你走的每一步可都是拿命在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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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个疯子。可谢君乘却骤然疑惑，李魏荣到底怎么给教成这样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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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侯爷心疼了？”江澜看着他一脸凝重，忽而浮上一抹玩味的眼神：“牡丹坊那一手佳酿让侯爷流连忘返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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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不是属狼的，那就是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力，这还能知道是牡丹坊，不是别的？”谢君乘早把昨日穿出去混的衣服换下来了，自以为身上只有熏香，江澜竟还能闻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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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抬眸看他，谢君乘坐在浮光里，连肩上沾的飞絮都尤其惹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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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偏头一笑，反过来想试试他有没有想起点什么，说：“香玉阁一舞动京城，牡丹坊以美酒和曲子问鼎洛京，更何况……侯爷从前在香玉阁不懂得疼人，可把那里的姐儿吓得不轻，也只有牡丹坊敢伺候侯爷这样的贵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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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似有所感，不经意地掸了掸衣袍：“人不贴心，留着有什么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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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幸好，我在侯爷眼中还值得一留。”江澜晃了晃手里的玉佩：“侯爷放心，被锁住的狼也知道认人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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