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
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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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尧：“……还在牢里的那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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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哪一年生，哪里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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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尧哑口无言。显然，这些最基本的信息反而是最深的谜团，除了李魏荣，也许只能直接问江澜，而后者可比死去的李魏荣还难问出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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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的婉转歌喉正传来悠悠歌声：“同是天涯沦落人，相逢何必曾相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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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似乎轻轻叹了一声，指间转动的酒杯又空空如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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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狱中的残烛也在风里摇摇欲灭，江澜看着张牙舞爪的残影，反而终于抓住了一丝真切的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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镣铐下的四肢关节早就血痕遍布，她仿佛浑然不觉，只任由寒风吹着满头冷汗，珍惜难能可贵的片刻。昨日用蛊毒看了诸多恶念和妄想，当夜的梦魇反噬山崩地裂地压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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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见过的所有贪念、权欲、虚伪、怀疑……全变成嗜血的猛兽，看过的人皆面目全非地在梦里扼住她的咽喉，让现实里的她几次无法呼吸。有的长了獠牙，有的身形扭曲，还有的七窍流血，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，要将她啃食、撕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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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拼命地挣扎、逃跑，可根本无处躲藏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，她只能沉默地和绝望做对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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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到了今夜，反噬已经较昨日轻了很多，可仍然来势汹汹，她终于在梦魇中见到思念很久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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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姐。”梦中的江澜还是只能张了张嘴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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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一片漆黑，万籁俱寂中偶有嘀嗒的水声，一下一下地砸在江澜的心上。她恍惚地摊开手掌想接住一滴水，疑心这样就能让周围安静一些，阿姐可以听到她看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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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滢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，好像能感受到江澜在喊她，眨了眨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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