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等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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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心里一阵抽动。这绝色红颜也果真是个祸水，一步步让他不明不白地走进棋局中，又无路可退。荣和五年之后，这样熟悉的无力感将他纠缠到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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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的疑惑、不甘、甚至陈年旧事中深藏的愤恨一并汹涌而出，他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向前靠近，突然一把掐住江澜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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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澜霎时满脸通红，眼中的红丝像夺人心魄的钩子。她目光冰冷，只是死死盯着谢君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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颈间的滚烫在掌心蔓延，他居高临下地压着掌中猎物：“你有这个耐心等我来，我可没有耐心跟你玩，你是赶紧说清楚，还是留着这些把戏去跟你义父交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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脖颈被松开那一下，江澜猛喘几口气，扯动了身上的各处伤口，又是一阵钻心的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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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投名状既奉上……”江澜调整着呼吸，好让浑身袭来的伤痛稍微缓一些：“侯爷要问什么，我定如实告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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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此刻被俯视的是她，一身伤痕的也是她，谢君乘却蓦地陷入一种自己才是被观察的困兽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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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冒死做了这么多等我过来，求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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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生。”江澜抬眼深深看着谢君乘，言简意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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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中死一般的宁静维持了须臾，谢君乘要夺回谈判的主权。他眸中重现杀意，俯身认真看着传闻中会让人迷失心智的双眼，折扇的一端指着江澜腰间渗血处，嗤笑一声：“求生？姑娘这番本领，投名状里怎不见坦诚二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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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忽而传来两个丫鬟讲话的声音，原来是送药的人来了，此刻被青尧拦在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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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中，那伤口溢出的血腥气顺着折扇将谢君乘缠绕，他自知已经避无可避，可她以身入局，此刻也没有反击之力，何尝不是困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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