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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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秋雨停歇，官道上凉风瑟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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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，青尧挑帘一看，料想前方不远就是府衙，心思无端沉重起来：“公子，听说那女子有些可怕本领，公子当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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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说：“伤成那样，有本事也得醒过来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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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尧觉得谢君乘没当回事，认真总结了曾经道听途说的一些版本，掰着手指说：“有人说她会摄人心魄，将人控制，还有的说她……说她是个嗜血怪物，此前在京城未有一个确切说法，唯一能说准的，也就那个已经死了的李魏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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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懒懒地睁开眼，掩在昏暗车厢中的目光或明或暗，说：“京城至今未有确切说法，是因为凡见过她的，没几个能活下来。李魏荣只手遮天之时也动不了的人，哪个不是手段了得，逼得锦衣卫明着暗着都不好办，这把暗器就很管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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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马车已经停下。余敬得了允许才低眉弯腰地拨开车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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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才走进去没几步，又甩开折扇掩着口鼻，颇为真切地关心道：“难为余大人，日日对着这般沉重的杀戮之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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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敬听到谢君乘说出几句合心的话，一时便抛去方才一闪而过的鄙夷，说：“多谢侯爷体谅，怪只怪这些滥权残虐之人，这样直接死于羽林卫之手，都是便宜他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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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乘轻叹一声：“锦衣卫受宠信多年，行事无法无天，自然知道若落入受审，有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，可谁曾想竟敢狂妄至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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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好皇上英明，殿下英勇，才将恶人就地正法。”余敬又回到客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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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余大人再稍忍耐点，回宫的旨意估计也就在这几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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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行的人都被谢君乘留在府衙外，余敬引着他走到穿过大堂后的西厢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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