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梦魇初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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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女人，像是要将她刻进骨子里，揉进血液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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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脸，他曾经拥有，又亲手摧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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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脸，曾经是他年轻时炫耀的资本，后来却变成了他午夜梦回的噩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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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柔抱着一个襁褓，襁褓里传来婴儿细微的啼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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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陈敢醒了，眼神中并没有惊喜，也没有愤怒，只是一片麻木和空洞，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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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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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很轻，很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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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敢看着张柔怀里的孩子，襁褓很旧，很薄，露出一张小小的，皱巴巴的脸庞，婴儿紧闭着眼睛，小嘴微微张着，发出微弱的哭声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，虚弱而无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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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女儿，陈念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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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唯一的女儿！他曾经亲手扼杀的女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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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重生前，在医院的病床上，他紧紧地攥着这枚平安符，符上还残留着张柔的体温和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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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临死前，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他和张柔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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悔恨，痛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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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年轻时的自己，是如何的混蛋，是如何的禽兽不如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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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娶到貌美的张柔，他不择手段，设计让她落水，然后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，逼迫她嫁给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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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后，他并没有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，反而变本加厉地家暴，酗酒，赌博，将所有的怨气和不满都发泄在张柔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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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，女儿出生才四个月的时候，张柔抱着孩子，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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