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鼻子说:你今天敢动刘球,那你就是阻塞言路、蒙蔽圣听的奸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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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!”杨荣气得浑身发抖,戟指曹鼐,却又一时竟找不到半句可以反驳的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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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士奇的脸色这时已经彻底阴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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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死盯着曹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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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年轻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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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居然敢……当着满朝文武,暗示内阁在“阻塞言路”,在“蒙蔽圣听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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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杨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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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座之上,那个一直沉默的、被所有人下意识忽略的童音,再次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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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祁镇知道,此刻他必须亲自下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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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球和曹鼐,一刚一柔,已是他能打出的最好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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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即便如此,在这庞大的文官体系和三杨的绝对权威面前,他俩依然犹如惊涛骇浪里的两叶扁舟,随时都可能被倾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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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再让他俩说下去,只会落得个双双被黜的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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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阶下神色各异的百官,最终定格在杨士奇那张布满褶皱却依旧精悍的老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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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曹学士所言,车之两轮,鸟之双翼,甚合朕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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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祁镇开口的第一句话,便让杨士奇的心沉入了谷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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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德为体,武为用;王道主内,霸道主外。此方为治国全貌。今日之辩,让朕看清了这全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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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前倾,冕旒上的玉珠轻轻晃动,那清亮的童音是要为这场惊心动魄的经筵画上句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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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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