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先闻死,后方知有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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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跟着仙人来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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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大笑，“是我，可否予某一杯好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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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怪们头一次见到这样胆大的人，都很稀奇，又很想了解更多关于那位仙人的事，都纷纷让出美酒。半人半蛇的蛇女盘在一起，鳞片映照月光，递来一盏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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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虎更是低吼一声，把整坛酒就让出去，笑道：“这酒你喝了，恐怕会大醉三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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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好异：“饮之可让人三日不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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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妙哉！古来圣贤皆死尽，唯有饮者留其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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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饮三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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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时，江涉和山神地祇不再相谈，而是听着下方精怪喝酒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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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照林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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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得大醉，李白随性而坐，与妖鬼神肩并着肩，问：“我从未见识过妖鬼修道，请问诸君是如何踏入道途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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猢狲醉醺醺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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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开始修行的时候，蒙受了鹿门山山神和黑石冈山君的恩义，闻道得法。然而……”他声音转向低沉，“资质卑下，已经三十六年不得寸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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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问：“三十六年，对鬼神来说也很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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猢狲痛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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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我这样的猿猴，寿数才有几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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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恐怕再过两年，便要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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猿猴大哭起来，神情与人相通相类，好似婴孩啼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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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虎也饮着烈酒，大口大口吞下，酒液顺着斑斓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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