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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下值后,程志从县衙回到家中,径直走到书房,想着这些事,几度抬笔蘸墨,心中越想越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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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地听到门“吱呀”一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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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夫人走进来,到桌子前伸手拧他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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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听王二说了,你今日办差遇见了神仙。怎的回来就往书房里钻,不跟我说道说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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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志嘶的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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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,手下容情,手下容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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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夫人松下手,打量一眼他桌上的笔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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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写……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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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盯了两眼,赵夫人重新把镇纸摆回去,把纸理顺平整,婉言:“还是奉些润金,另请能者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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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志低头看了两眼自己写的东西,也乐了出来。把废纸揉成一团,扔进纸篓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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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揉了揉脖子,问:“王二都同你说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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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夫人寻了个椅子坐下,目露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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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有神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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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不能再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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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志回想起了上午的见闻,有些遗憾,扼腕道:“恨不能随其一同学仙修道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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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夫人从座上拉过来,从桌上抽出白日看的那本《神仙传》,翻到笔墨新鲜的批注,还有里面的夹册,递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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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闻那位来到卢家,谁也没发现。就这么一步步走过来,也没人瞧见之前神仙在哪,身体起初都是看不清的,渐渐才显现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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