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人间王侯又算得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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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要同他学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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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涉心里觉得微妙，他正经端详着眼前的青年，不免想到李白几十年后浮沉不断的际遇，让他心里觉得有趣，又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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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仙问道，以后不做官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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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依然行着弟子礼，用弟子面见师长的礼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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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着长剑，潇潇而立，俊逸出群，语气谦恭，却自有一股桀骜气，言语之间，丝毫不把高官贵胄放在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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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意气风发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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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能拜在仙人门下，学修仙法，莫说是当官，人间王侯又算得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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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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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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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百丈距离，老鹿山神化作个蹒跚老者，和另一位地祇坐下相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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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地祇是山上的精魅成灵，根脚卑下，混沌懵懂时作过恶，不比老鹿山神是灵鹿出身，方才没敢凑到前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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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见着了？一炷香火能教山神增寿十年，是何道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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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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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鹿山神心有余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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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方才情形，他皱着眉头，手抚长须，回忆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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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清楚……我们如何能看清这等人物的底细？那位瞧着与凡夫一般无异，只气度高华，若不是他自己点了炷香，我都不晓得有这样的人物云游到我鹿门山前，不得门径拜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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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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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鹿山神补充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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