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愿随仙人学仙问道

地上系着红绳的野草，重新被无形的手按了回去，遁入土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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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有叫人白白跑一趟的道理？瞧这位脾性，似乎是个不重外物的，那就难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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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鹿山神白须微颤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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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小神叨扰先生，在下受先生香火，增寿十年，又烦累先生为小神奔波……小神铭感五内，荷恩累世，不可敢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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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正是春日，山上生着许多山货，不是什么贵重物什，小神想送先生一些，聊表心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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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望先生收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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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白鹿山神话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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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见到雨后新山青翠欲滴，红熟的野莓，最嫩的茶尖，滴着露水的春笋，山溪开冻的河鱼……被扑扇翅膀，几只红嘴黄腹飞鸟衔了过来，身后矮鹿献上茶尖嫩叶，又有猛虎叼着鱼放在草地上，山兽似通人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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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间的野杜鹃，也随着山神的话落，葳蕤生长，露出花蕊，展开紫红的花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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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为壮观，望之如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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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愕然，一望所见，山花如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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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者魄荡神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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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见闻，打破他往日所有观念，原来是世间真有神灵，能遇见得道高人。有八百年的人参，有这些似通人性的山兽，有这样几息之内，开满整山的奇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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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神行了一礼，一步一步退着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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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间，只余下低低的一句，是那鹿门山山神所赠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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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丘山无所有，聊赠一年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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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山新雨，翠霭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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