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：一刀天堂

独一无二的痕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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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回头，看向那块紫木：「而您这块，这些所谓的人脸，您不觉得，它们每一张，都长得太像了吗？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，像是电脑软T里的复制、贴上。它充满了人工的匠气，却没有半分，属於工匠的匠心。」

一旁一直沉默的阿坤师，此时，也终於忍不住，开口了。他那属於老匠人的、不容置疑的专业，为静默的论点，加上了最後一块、也是最重的一块砝码。

「静默说得对。」老师傅拿起一把他最顺手的、德国制的雕刻刀，走到紫木前，「而且，侯老板，你看。」

他手腕一动，刀尖，轻轻地，在那块紫木的边角，削下了一片木屑。那木屑，是粉状的，乾涩的，没有任何弹X。

「假的就是假的。它的纤维，是Si的。」阿坤师摇了摇头，又随手拿起旁边一块练习用的榉木，同样下了一刀。那削下来的木屑，是卷曲的，连贯的，充满了韧X。

「真正的活料，你下刀的时候，能感觉到它的弹X，它的阻力。你的刀，像是在跟它的纤维对话，你能感觉到它的生命力。而你这块东西，」他指着紫木，下了最後的定论，「y、脆、Si。我刚才下刀的手感，不像是在刻木头，倒像是在刻一块用化学胶水，黏起来的石头。」

所有的铺陈，都已完成。林静默抬起头，看着山猴那张已经没有了任何笑意的脸，给出了最终的、石破天惊的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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