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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武百官手持朝笏,分列跪坐在?大殿之中,开始议事。
郁清珣没急着出声,等其他事务都商议得差不多了?,京兆尹才?起身出列。
“启奏陛下,臣有一案需禀,皇城田肆田县男流连赌坊以至输尽家产,其母劝阻,竟将生母推搡至死,还将长女输给他人做妾,更想?将次女卖往勾栏抵债,其妻房氏不堪忍受,上?告夫婿,却被田肆打成重伤……”
京兆尹将案件仔细复述,殿内顿时惊声一片。
连昏昏欲睡的小皇帝都坐直了?身体,仔细倾听。
京兆尹进一步道?:“此案本是?寻常,但依律法?,房氏上?告其夫,属以下犯上?,依《晋律》当‘杖二十,徒两年?’,臣悯房氏不易,又已被田肆打成重伤,若如此上?刑,恐无辜者枉死,而?罪恶滔天之人得活,此甚为不公,有违道?义!而?若不上?刑,又不符《晋律》,臣实难判,只得斗胆上?禀。”
大殿内一时安静。
众臣目光交接,有人纳闷有人冷笑更有人默然看戏。
这类案件宣判不了?,大可上?呈大理寺,少有人会直接在?早朝提出,京兆尹会如此,怕是?另有目的。
众臣心念才?落,果真听到左上?首传来声音。
“既遵循条律甚为不公,有违道?义,自是?律法?有误,不若就此修改条律,更顺公道?。”郁清珣道?。
殿中静了?瞬。
立即有人出声反对,“岂可因一人而?修改律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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