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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蓦然察觉出,郁清珣今天,不,是自从上船后就表现得格外……温柔?
唐窈回过神来,黛眉微颦,话语浅淡:“国公爷能处处想着庶民学子,为他们谋划争取,是他们之幸,我无可称善之功。”
郁清珣听着一笑,宛如寻常般道:“我并未处处想着他们,也并没有多少在意他们,所作所为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。”
“受人之托?”唐窈没能理解。
在她的认知里,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,郁清珣都是改革变法的绝对拥趸者,也正因为如此,郁国公府才会成为京中各大世家的眼中钉。
“有人将天下托付给我,望我能达成他的遗愿,替他守护新法至少三十年。”郁清珣声音平稳,眸光掠过船下涌来的滔滔河水,眼前仿佛再次浮现那个病重将死的帝王。
“他如此信任我,我总不能辜负他。”
郁清珣收回目光,眸子再落到身旁站着的妻子身上。
情爱这种东西他确实不在意,甚至还曾一度厌弃。
他曾亲眼看着它给将世间最耀眼之人拉入死亡,曾看着他们欢愉美满,到看着他们悲惨双亡不复见。
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之事他历来不屑,可她说不爱他了,他又妄想能回到曾经。
唐窈不知他所想,只这才明白他说的“受人之托”是指谁。
先皇乾元帝什么都好,唯一缺陷就是命太短,在位仅七年便病逝山崩。
正思索间,旁边站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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