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向西而去（1）

买石家庄的房子，也只能交个首付，你图啥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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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赶不上，以后总有机会赶上的。”我继续死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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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清醒点好不好？马上35岁的人了，还做梦呢！也不知道多为儿子想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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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没替儿子着想？我之所以卖力工作，不就是为了儿子的将来吗？没有稳定的工作，怎么给儿子攒学费，怎么还房子贷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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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你既然说到房子，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装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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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几年吧，又不着急。”我漫不经心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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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子明年就要上小学了，你打算让儿子在哪上学？继续在北京，还是回石家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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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在北京了，北京教育多好，石家庄没法比。”我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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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考虑过儿子吗？咱们没有北京户口，早晚得回河北参加高考。北京的教材跟河北不一样，北京是素质教育，河北是应试教育，等后面儿子跟不上课程，成绩一塌糊涂，你就后悔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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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……”老婆说的情况，我的确没有仔细想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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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算等明年暑期儿子幼儿园毕业就回石家庄，在石家庄上小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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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年？！我可不想明年回去，要回你回！”老婆的决定过于突然，我没有丝毫准备，怀着对陌生城市的恐惧和担忧，已经对大城市的留恋，我的抗拒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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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阳，你是打算和我分居是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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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没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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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明摆着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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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说话，也不看老婆，低头擦拭着电脑屏幕上的灰尘，任老婆像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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