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《他突然变得很奇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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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哪天……我必须让你离开，是不是……对你反而b较好？」

她怔住，像被什麽刺进了心脏：「你什麽意思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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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回视线，低声道：「裴氏可能撑不过去。」

「所以？」

「所以，如果我答应沈家的条件——他们会帮我解套。但条件之一，是你要走。」

空气瞬间凝固。

她静静望着他，眼底没有惊慌，只有深深的痛与决绝。

「那你想让我走吗？」

他没回答，只紧紧捏着那张纸，指节发白。

「裴辰，你看着我。」

她走近一步，望进他眼里：「如果你现在说你不需要我，我会马上离开，不问理由。但如果你心里有一点点，不想让我走，就不要装作什麽都没发生。」

他眉头一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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