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神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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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什么清！”裴思颖几乎尖叫出声，“敏敏差点把命搭上！你们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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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敏握住裴思颖的手掌，虚弱的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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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思颖的话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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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下，张敏的脸色惨白如纸，唯有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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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鹿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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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敏轻声叫住了李鹿言，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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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鹿言耳朵微动，在月光下矗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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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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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敏硬着头皮继续道：“既然两清，希望我们下次再见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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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不是敌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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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鹿言背对着张敏，月光勾勒出她冷硬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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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回头，只是微微偏了偏头，声音低沉而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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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再见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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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思颖咬紧牙关，拳头攥得发白，但张敏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，示意她别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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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她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，张敏终于撑不住了，瘫软在裴思颖的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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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刚一直在李鹿言面前强撑，现在李鹿言一走，她终于可以微微喘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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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思颖扶着张敏靠坐在断墙边，从背包里翻出半瓶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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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敏的指尖在瓶口颤抖，水珠顺着下巴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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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疯了是不是？”裴思颖皱起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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