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糖浆。
渐渐的,他也发现了,安瀞只是短暂地喜欢了他一会儿。
就如同他说的那样,只是欣赏,并不是喜欢。
她能和唐德泽笑着打闹,能和胥淮西谈笑风生,能极其不耐烦地拒绝王岩,唯独不再对他脸红心跳。
他连想靠近她几分的理由都找不到。
真薄情寡义、冷血无情!
他打开笔袋想将火气撒在卷子上,却在看到夹层的钢笔时顿住,手指不自觉在笔杆上抚摸了两下,心头刚滋生出点甜意,却在抬头看安瀞的瞬间破灭,宛如被人兜头浇下盆冷水,从头寒到脚趾甲盖。
安瀞扭头和后桌在说着什么,笑容温婉如林间海棠花,颊间绯红,看得人心头一颤,可这笑偏偏不是对他的。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紧张害怕,低头不敢看他。
时深摊开卷子,直接翻到最后的大题,才刚看清题目就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下几种解题思路,那劲头像是要把卷子所有空白的地方全部填满才肯罢休。
安瀞余光扫过他,看他剑眉紧拧,似乎很不开心。
是卫忆雪早上惹他不高兴了?
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劝着自己不要在意,可心中的那杆天秤还是忍不住向他倾斜。
“安瀞!”唐德泽抱着一打试卷走了过来,“帮我把试卷发一下。”
“哦,好。”安瀞接过他分的一半试卷,首张正是时深的,147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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