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银山泉附近,听得禀报后,沉吟许久,最终同意了,并派人晓谕三军。从五月行军至九月的将士们有些骚动,不过被压下去了。银枪中营副督汤祥有些不满,嘟囊道:「吾闻北路军烧杀抢掠,痛快得很,招讨使缘何阻弟兄们快活?」杨勤无语,只能说道:「不能把所有人都逼反了吧?数千里运粮可不容易,焉耆愿意出粮、出兵,是好事。若真围攻此城,须得多久?此国可有数万人之多,若真拼死抵抗,据城而守,只消数千人,便能杀伤我万余袍泽。为逞一时之快活,而轻掷袍泽性命,可乎?」汤祥无以对。他也听闻焉耆王都员渠城背靠大河,东临「大海」(博斯腾湖),周围又有山,城池坚固,国中有胜兵六千人,积储甚厚,未易轻取。倒也不是一定打不下来,但万一在城下死伤个几千万把人,真的不值得。如今能化敌为友,让这所谓的六千「胜兵」变成己方兵马,且由焉耆国就近提供粮草、人丁,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。退一万步讲,万一接下来战事不顺,他们也有个地方过冬不是?只不过,心里终究是不太爽利的。「全军去了焉耆,休整五日。」杨勤又道:「然后西行,直趋龟兹(今库车)。龟兹乃西域最强国,附庸众多,怕是不愿降,届时定让儿郎们好好放松一下。」「招讨使,龟兹离焉耆多远?」汤祥问道。「七百三十里。」杨勤看了他一眼,说道。汤祥张大了嘴巴,半响闭不上。七百多里,在中原怕是都出州界了,而在西域却只是焉耆、龟兹两国间的距离。「龟兹国有多少人?」他又问道。「魏普两朝,多录汉时户口,其时八万有余,而今当不下十万。」杨勤说道:「汉时西域三十六国,互相吞并之后,今已不存多少了。龟兹国一户出一丁,便是二万人马。若其王再呼朋唤友,招来别国西域胡,兵力恐与我相当。」汤祥想了想后,突然笑了,道:「我料龟兹不难打。」「为何?」杨勤奇道。「焉耆国不过三四万户口,胜兵止六千人,自知不敌,故愿婴城自守,我反不好打。」汤祥说道:「然龟兹国力如此雄厚,周边诸国远不及,想必自大惯了,也拉不下面子,兴许会与王师野战,此非破敌良机耶?」「有长进。」杨勤赞道:「届时再看吧,若能野战,自然是极好的。」九月十三日傍晚,大军抵达焉者国城下。十四日,「梁」字大旗已飘扬在员渠城头。焉耆王几乎搜空了国库,搞赏大梁王师,随后又拿出大笔粮草、牲畜,供给全军。看着一头头牛羊被宰杀,焉耆君臣眼皮子直跳。这帮人太能吃了!杨勤对焉者王龙氏、国相元氏等大族的「款待」十分满意,对这个国家的富饶更是赞叹不已,觉得将来或可将西域都护府迁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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