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确定的,大概就是他和康维之间的分工还未确定。赵王和他们明说了,走楼兰那条线路的人在长安交易,走武威线路的人在灵洲交易。就本心而,他更愿意住长安,毕竟灵洲什么都没有。不过这事不取决于他,这是最大的遗憾。但不管怎样,他已经看到了巨大的前景。而且,长安并非梁国的都城,这只是帝国西部的中心城市,也只汇聚了西部地区的财富。如果能去到洛阳以及很多人提到的汴梁、邺城、江陵、广陵、建邺,或许更加了不得。对操粟特语、拜圣火的人而,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不敢去的。商业就是他们的事业,财富就是他们的生命,这是马兹达赐下的福祉。一个富有、开放的大帝国,对他们而就是无尽的宝库。他有信心在几十年内,让梁国的每个主要城市都出现粟特人的社区,将东西方贸易的收益尽数揽入怀中。怀着这种美梦,支法已经决定留下一部分宝物,在交易结束后赠送给梁国的主要官员。尤其是一位名叫刘闰中的「维齐尔」,听闻他祖辈都是马兹达的信徒,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,他们的事业会更加兴旺。四月初五,当邵勋在鹿子苑收到长安市令的禀报时,也有些惊讶。他其实从未低估过东西方贸易的巨额利润,但看到税收数字时,依然有些震惊。他仔细回想了一下,唐代中期以后,回人垄断了东西方贸易,当时唐朝处于藩镇割据状态,急需战马,于是通过绢帛向回人买马,平均一年支出数百万匹绢一一这种贸易持续了很多年,直到叛乱平定,唐政府不想买马后,又被迫持续了数年。这么大体量的绢帛,回人都能消化掉,简直不可思议。此时的生产力肯定不如唐朝,他也不追求一年达成几百万匹绢的贸易,那样会导致大梁市面上的绢帛严重遗乏,反而扰乱了经济。但达到中唐藩镇割据时几分之一的水平,却没有太大的问题。算上抽分、收税,绝对是一笔惊人的收入了。另外,商路沿线的城市、乡村都能得利,这个好处就难以计算了。如果经营得法,大梁朝廷控制凉、河、沙、朔四州的成本会大大降低,也会变相加速当地的发展。他之前十分担心后世子孙会因为成本问题而不去经营这些地方,如果能有商业利益补贴,应该会好上许多。四月初七,他将邵唤来了鹿子苑,道:「五月牧草返青之后,你就带上王府护军,前往高昌。以胡商为先导,配合高昌行营发兵西进。」「阿爷何时发诏?」邵稳了稳心神,问道。「便在此月。」邵勋说道:「南路三千人,中路当不下三万众,北路骑二万。」邵明白了。南路大概是从楼兰出发,中路自高昌西进,这两路是需要朝廷提供补给的,先期囤积在敦煌、高昌的粮食就是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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