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邵裕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,道:「钟离克的船队,大概能运回五百余匹马,你家转手一卖,一倍利还是有的,不该给点好处吗?也不用给钟离将军本人,免得被黄沙狱抓住把柄,你家捐献一些粮帛给沙门镇就可以了,他们并不富裕。」「应该的,应该的。」桓思连连说道。「那就这样了。」邵裕说道:「今晚吃鱼。」而就在此时,中尉司马吕罕走了过来,在邵裕身侧附耳说了一通。邵裕站起身,微微皱眉道:「怕是难以如愿。他们派人去过洛阳了?」「去过了。」吕罕压低声音道:「上个月一」邵裕止住了他下面的话,往外走了十几步,示意他继续说。「上个月,周氏在宫中产下一女,这事——」吕罕说道。「这事弄得—」邵裕听了也很无语。父亲啊父亲,你就非得让周氏给你生孩子么?那女人又不是什么绝色,更是四十岁了,非得把人家肚子弄大。这该死的征服欲!不但要战场上打败你的军队,攻破你的都城,掳掠你的财宝,逼迫你跪地求饶,遣使入贡,还要让你的母亲和妻子失去贞洁,为仇人怀孕生子。父亲病得越来越厉害了邵裕完全可以肯定,父亲绝不会把周氏、于氏二女交还,这不是他的性格。高钊遣使越勤,他的母亲和妻子就越遭罪,还会接连不断怀孕。如果高钊对妻母不闻不问了,父亲说不定就忘了这两个女人了。求到我这里来有什么用?「将使者打发走,礼物退回。」邵裕摆了摆手,吩咐道。「是。」吕罕应道。「宫中还有什么事?」邵裕又问道。「六月中的时候,索公至刘泌府中拜会,听闻刘修仪病入膏盲,将不久于人世。这会七月了,说不定少府已在准备冥器。」邵裕嗯了一声。他其实更担心母亲的身体,还好他与王家人有联络,至少到上月为止,一切还好。不过母亲之前大病过一场,痊愈后大不如前。王妃和世子还留在洛阳,时不时可入宫探望,陪伴下母亲。他轻轻叹了口气,心情一时间有些沉重。七月二十日,桓思在一位名叫段保的幢主护送下,又回到了旅顺。因为提前打过招呼,钟离克对他的态度明显转好,并告诉他船队两日后起航,返回蓬莱,让他这两天不要走远。桓思表示感谢,然后抓紧时间,去旅顺县里打探了下消息,得知外人只要出钱就可购买土地、自建宅园外,他放下了心,准备回去就与父亲商量,遣一宗族子弟北渡辽东,于此安家。他曾认真考虑过是不是把自己家人接来,因为他在家中显然排不上号,不可能继承家业。但想到最后又有些犹豫,毕竟这地方真不如广陵住得舒服。就在这种反复纠结的状态中,他于七月二十三日夜抵达蓬莱,上岸后居于邸舍之中。二十五日,总计五百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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