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啊。」部勋说道。「想得倒挺美。」羊献容轻声说道:「为父居丧,不得入内室,明日你自己一个人过吧。」裴灵雁嗔怪地看了羊献容一眼。羊献容却不怕她,不过也没再说什么。邵勋另一只手握住了羊献容,只觉一辈子的努力没白付出,到头来还有这么多人关心他,这感觉真不错。同时也隐隐有些叹气,到底老了,年轻时可不会有这种情绪,狂傲酷拽吊霸天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。不过一一这样似乎也不错。七日一晃而过,太上皇的棺停于仙居殿偏殿之中,待数月后下葬。七日之中,太子仁孝的名声不胫而走,盖因其每日灵前痛哭,数次晕厥。¢_网!?免·费\阅+读′邵勋安慰了一次后,太子稍稍抑住悲痛,好多了。十一月朔日,邵勋已然在观风殿主持大朝会。天子守孝以日易月,事急时甚至可以从权,不顾繁文节。不过如今天下大定,没必要主动破坏这些礼法。邵勋着素服出席朝会,便是表示国事不会耽误。至于接下来的心丧守不守,看你自觉了,反正朝臣们拿他这个开国天子没有办法。处理国政之余,邵勋有时会来到翠微堂,今日便是了。念柳九月中从阴山返回,气度更显沉凝,让邵勋十分满意。「祖父走了,但他也不希望看到孙儿们沉溺于伤痛之中。」邵勋说道:「今年就算了。明年开春后,阿爷要新设一州,你先领个刺史,锤炼一下本事。」「阿爷欲设何州?」部问道。「横山北麓置盐川郡,辖白池、长泽二县。」邵勋说道:「以定襄、五原、朔方、河西、新秦、雕阴、盐川七郡为朔州,便是你要履任之处。」「原来如此。」邵点了点头,道:「治所位于何处?」「你想治何处?」「听闻河西水草丰美,良田众多,似可治于彼处。往西南走便是休屠胡和乞伏鲜卑的牧地,过河后则是卢水胡沮渠氏的牧场,离武威便不远了。」「群胡环绕之地,可要当心啊。」邵勋说道。「是,儿会小心的。」邵应道。裴灵雁给父子二人端来了茶水,却并没有插话。邵勋饮茶时用眼角余光偷看裴灵雁,她脸上也无任何异样,遂无奈放弃。念柳是他俩最浓情蜜意的时候生下的孩子。彼时他打赢了高平之战,河南归心,再无任何人能动摇他的地位,复抱得主母而归,舍不得每一个夜晚的欢愉。花奴很快便有孕在身,生下了念柳,至今已经二十五六年了。他们的第一个孩子,总是寄托了别样的意义。他没明说过要把念柳册封出去,但所作所为瞒不了人,暗示也不止一次,但花奴一直没什么反应,当做不知道,让邵勋心中有些没底。他想了想,只能尽量给念柳创造更好的条件了,通过实际行动来化解可能的不满。有些事,他不想现在挑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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