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无一人,总觉两侧漆黑的树林里会突然窜出奇怪的东西。
“开过这段,换我来。”
“乏不乏啊哥?”后座的耗子凑过来问。
柯景政从裤子口袋掏出廉价劣质的香烟,捏了一根凑到嘴里,火机滚轮滑动,发出“嚓”的金属碰撞声,车窗外的夜风吹鼓了柯景政的白色t恤。他太瘦了。看起来合身的t恤其实胖瘦一点也不合适,可是就是这样的筋骨,可以扛起几条人命,在地府逃生。
香烟的火光微弱不堪,需要有风助力,烟雾飘散,消逝。
他将剩下的半包全扔到后座,“后半夜你们都睡会,剩一个人跟我一起留点神。这次,我们无论如何要把货带到了。”
柯景政并不拿严政约束手下的兄弟,他很懂人心,尤是在这样讲义气的圈子里,怎样才能让大家伙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做事,除了能赚钱,还得把真心交出去,正儿八经地敢冲锋上阵,所以即使只是普通的陈述句,他仍能让一车的人都清醒着肯定地回他,“是,政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