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语破危局

，脸上满是尘土和干涸的血迹，几乎糊住了五官，唯有一双眼睛，亮得骇人，燃烧着最后一点生命力，死死盯住驿站门口的老孙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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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孙头吓得酒意全无，连滚带爬冲出门去：“大人！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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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……鸦……”那人喉咙里咯咯作响，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气，“密……报……八……百……里加急……直呈……天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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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护在胸前的手颤抖着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将一个沾满血污、封着火漆的细小铜管抛向老孙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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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管落在地上，发出沉闷的轻响，滚了两圈，停在驿丞脚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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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，那匹马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，前蹄一软，轰然倒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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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背上的人影如同断线的木偶，被狠狠掼在冰冷的冻土地上，身体抽搐了几下，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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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燃烧的眼睛，依旧圆睁着，空洞地望着铁门关上空灰黄的苍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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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孙头浑身冰冷，哆嗦着捡起那枚还带着体温和血腥气的铜管。入手沉重，冰冷刺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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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口的火漆上，一个展翅欲飞的乌鸦印记清晰可见，只是半边已被深红的血浸透，变得模糊狰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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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认得这个印记，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、直属于皇帝本人的大内密探——“黑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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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天爷……”老孙头倒吸一口凉气，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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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转身，嘶声力竭地朝驿站里吼：“快！备最快的马！八百里加急！直送京城！要出天大的事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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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，皇城根下。一处闹中取静的老茶室雅间内，却弥漫着与窗外喧嚣格格不入的凝重。紫砂壶嘴袅袅升腾着白气，碧螺春的清雅香气也驱不散那股无形的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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