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陌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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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声音从远处飘来：「小凯，想坐船吗？」他转过头，父亲的脸上依然带着和煦的笑容，阿婆则在旁边殷勤地推销着，他们的对话是如此真实，如此日常，与刚刚发生的一切形成了荒谬而残酷的对b。凯凡的目光追随着男人消失的方向，心脏在x腔里疯狂跳动，像要冲破牢笼。他知道，这趟大理之旅，远没有想像中那麽简单，一个看不见的线索，又将他重新拉回了那个，在两个世界之间摆荡的，未知的漩涡之中。

最终，父亲还是被阿婆的热情与那张写满「划算」的价目表说服。父子二人登上了那艘被刷成鲜YAn红sE的游船，船身略显老旧，在湖水中轻轻摇晃，发出「吱呀」的细微声响，像是年迈的骨架在低声SHeNY1N。甲板上已经坐着不少游客，他们高声谈笑，举着手机对准湖面，将这份广阔的美景，切割成无数个电子屏幕里的碎片。

父亲在船舷边找到两个空位坐下，他的脸上带着一种「任务达成」後的满足感，似乎游船本身，就是他此行的一项重要指标。他深x1一口气，指着远处的山脉对凯凡说：「看，苍山！多壮阔。」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教育式的语气，彷佛这自然之美，也是他能给予凯凡的一种课程。

凯凡只是静静地坐在父亲身旁，目光越过父亲的肩膀，投向那无边无际的湖面。船身轻微的晃动，让他的视线也跟着泛起涟漪。洱海的蓝，是如此深邃而纯粹，像一面被打磨光滑的巨大蓝宝石。yAn光落在水面上，折S出千万道碎裂的光线，刺得人眼睛发疼，却又让人无法移开目光。远处的苍山，在薄雾的笼罩下，显得更加神秘而幽远，它不是单纯的背景，更像一个沉睡的、有着无数秘密的巨人。

然而，所有这些现世的，可供欣赏的美景，此刻对於凯凡而言，都像是一层薄薄的，半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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