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双罪熔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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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我们的规则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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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动防御？像陈孟生那样燃烧生命去阻挡？像陆过钟那样试图净化？还是像自己之前那样，妄图以凡人之智去解析神之领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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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！不够！远远不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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规则…需要打破！需要…掠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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掠夺敌人的力量！以其人之道…还治其人之身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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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…”林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，仿佛破旧的风箱。他完好的右手五指猛地收拢，死死攥紧了掌心那块灼热滚烫的碎片，锋利的边缘更深地嵌入血肉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，却也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。他挣扎着，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，试图撑起身体，目光死死锁定那头在废墟中宣泄着毁灭力量的双罪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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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…天…”微弱如蚊蚋的声音从角落传来。陆过钟不知何时抬起了头，脸上糊满了血污和泥浆，那双属于医生的眼睛却异常清晰地穿透混乱，看向林天，看向他那只紧握的、滴着血的手。“别…别做…傻事…”他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和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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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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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天染血的嘴角扯动了一下，像是在笑，又像是在忍受剧痛的抽搐。他看向远处被掩埋大半、生死不知的陈孟生，又看向眼前这头代表绝望的怪物，最后看向自己焦黑废掉的左臂和那布满裂痕的龙魂核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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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选择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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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动等待，只有被碾碎成渣，成为熔炉里无声无息的柴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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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吸了一口气，混杂着血腥和铁锈味的冰冷空气涌入肺腑，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，却也带来一股近乎偏执的决绝。他不再尝试站起，而是用右臂肘部支撑着地面，拖动着残破的身体，一点一点，朝着那头双罪怪物所在的方位，朝着那片弥漫着毁灭气息的战场中心，挪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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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挪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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