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。这是驾驭它的第一步,也是保命的第一步。否则,不等你被鬼害死,你自己就先被它烧成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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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气一转,带着点命令的口吻:“现在,再试一次。这次别‘看’全貌,就试着在靠近你心口的位置,找找看,有没有一丝……不那么狂暴的‘气’。哪怕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的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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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馗心有余悸,但在钟媚儿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下,他只能咬咬牙,再次闭上眼。这一次,他不敢再贸然沉入那片怒海的中心,而是小心翼翼地,将意念缓缓靠近胸腔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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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乱、灼热、暴戾的气息依旧无处不在。但这一次,在仔细的、如同在狂风暴雨中寻找蛛丝般的搜寻下,他似乎在靠近心脉附近,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、极其纤细的“流”。它不像周围那些狂暴的洪流那样横冲直撞,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、微不可察的……方向感?虽然依旧灼热,却像一道温顺的溪流,在奔腾的岩浆边缘小心翼翼地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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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……找到了……”钟馗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和疲惫的沙哑,他依旧闭着眼,不敢有丝毫分心,全部的意念都死死地锁定着那一丝微弱的气流,仿佛那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救命稻草,“很细……在……在心口偏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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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!”钟媚儿的声音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丝赞许,“抓住它!用你的‘神’去包裹它,跟着它走!别管其他的,就跟着这一丝走!看看它要流去哪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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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馗集中全部精神,笨拙地调动着那缕新生的意念,小心翼翼地缠绕上那丝温顺的气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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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!难以想象的剧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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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敢松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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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缕细流,在狂暴的怒海中艰难地穿行着,并非直线,而是沿着某种极其复杂、玄奥的路径,蜿蜒向上,仿佛要冲破某种无形的桎梏,流向……右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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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的意念艰难地、痛苦地追随着那缕气流,快要触及其流向终点的刹那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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