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3章 初遇沈默

她口袋里那张尚未结清的欠费单，后面的话化作一声叹息“……量力而行吧，别把自己也累垮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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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默默记下每一个字，用力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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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心地搀扶着林朝阳下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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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的脚刚沾地，身体就晃了晃，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，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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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紧抓着林晚的胳膊，那力道透着他此刻的虚弱和对妹妹的依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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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点，哥，不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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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的声音放得极轻，支撑着他身体大部分的重量，一步一步挪出病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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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朝阳几乎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她瘦小的肩膀上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，呼吸带着压抑的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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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重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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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抽干了他本就稀薄的生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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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村的牛车颠簸缓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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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让哥哥靠在自己身上，用身体尽量为他缓冲震动。林朝阳闭着眼，眉头紧锁，每一次颠簸都让他身体微微紧绷。林晚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和细微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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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车终于摇摇晃晃停在村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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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带着牲畜粪便和泥土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，却让林晚的心瞬间绷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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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敏锐地捕捉到周围田埂上、院门口投来的目光——好奇的、探究的还有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的。李婆子那破锣嗓子这几天显然没闲着，“林晚打爹”、“不孝女”、“煞星”这类的流言或许早已像瘟疫般传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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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挺直脊背，对那些目光视若无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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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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