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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修文望着她,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,仿佛被春风吹裂了第一条缝。他低下头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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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反应太温顺,反而让黄诗娴不知所措了。她憋了一肚子劝慰的话没了用武之处,只好磕磕巴巴地转移话题:“你、你饿不饿?杏仁饼……还热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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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开纸袋,拿起一块饼,下意识地想递给他,却发现他眼神虚浮,脸色比刚才更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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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武老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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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修文晃了一下,勉强撑住床沿:“没事……就是有点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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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诗娴伸手一探他额头,烫得吓人!退烧贴根本不管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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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必须马上休息!”她急了,扶着他躺下,扯过被子严严实实盖好,“药呢?医生开的药吃了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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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修文含糊地指了下桌子。黄诗娴翻找出消炎药和退烧药,看着说明书倒了合适的剂量,再次喂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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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药,武修文闭上眼,眉头因不适而紧紧皱着,呼吸粗重。昏沉中,他感觉一只微凉柔软的手又一次探了探他的额头,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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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远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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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头莫名一空,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支撑。巨大的疲惫和孤独感席卷而来,将他拖向昏睡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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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没时,那脚步声又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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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其轻微窸窣声在床边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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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沁凉的湿毛巾小心地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,带来难以言喻的舒缓。紧接着,床边的地板上传来轻微的响动——有人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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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修文艰难地掀开一丝眼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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